怎样归纳陈映真的文学理论?
台湾乡土文学的开拓者、奠基者中有陈映真。七十年代台湾乡土文学论战众多骁将中有陈映真,可以说,陈映真的文学理论不仅在乡土文学论战中取得了胜利、为乡土文学的发展开拓了航道,而且其思想影响力在读者中也产生了较大的社会反响。国内的评论家曾将陈映真的乡土文学理论内容归纳为以下几点:“文学源泉来自生活;文学必须启迪人生;文学有自身的规律,不能凭借暴力来左右或消灭;文学应建立自己民族的风格,首要是民族的灵魂;台湾文学是中国文学的一部分,台湾文学要向中国文学和第三世界文学认同等。”
陈映真的生平是怎样的?
陈映真原名为陈永善,1937年11月生于台湾西海岸的竹南村。在他两岁时过继给他的三叔。七岁时,因躲避空袭,养父家与生父家一同搬到台北县莺歌镇,此时与他孪生哥哥相聚。九岁时,小哥哥重病身亡,这给他一次身心上的沉重打击。直至很久很久以后,感伤的情绪还笼罩着他的心灵。他回忆到:“数十年来,依稀总是觉得他的死遽而使失落了一个对等的相似的自我,同时又仿佛觉得,因我的形貌,心灵的酷肖,那失落的一切,早在小哥病死的一刻与我重叠为一。”为了怀念死去的小哥,便在发表处女作《面摊》时用了他的名字“映真”为笔名,除此之外,还寓意为反映生活的真实。1957年,陈映真考入台湾淡江文理学院外文系读书。大学二年级时,《面摊》的问世使他从此跻身于台湾文坛。陈映真善写小说,又作评论。发表小说时的笔名为陈映真,而发表评论文章时的笔名则是许南村。台湾著名学者、评论家吕正惠教授曾将陈映真的创作分为四个阶段——自传时期、现代主义时期、反省时期及政治小说时期。统观陈映真的创作历史,每一个时期都留下了他的创作足迹。1959年至1961年是他的自传时期。这时期他的作品基调是“伤感、忧郁、苍白而且苦闷”,他在自剖式的《试论陈映真》一文中写道:“1958年,他的养父去世,家道剧而中落。这个中落的悲哀,在他易感的青少年时代留下了很深的烙印。这种由沦落而来的灰黯的记忆,以及因之而来的挫折、败北和困辱的情绪,是他早期作品中那种苍白惨绿色调的一个主要根源。”正如他自己所剖析的那样,破败的家乡市镇、贫困的哀愁、苦闷的情绪,以及远离故乡这样愁思,无一不在《面摊》、《我的弟弟康雄》、《乡村教师》、《死者》、《故乡》、《祖父和伞》等篇小说中找到影子。这一时期,陈映真还在现代派超现实主义的圈子里盘旋、惶惑、迷茫、充满凄苦和无奈。他作品中人物的命运也大多在失败中走上自杀的道路。如《我的弟弟康雄》中的那个充满乌托邦式空想社会主义思想的康雄、《乡村教师》里在幻灭中发狂自杀的吴锦祥、《故乡》中的那个终于堕落的哥哥、《加略人犹大的故事》中的犹大等等,都是市镇小知识分子。他们都怀着极旺盛的理想,但都缺乏将理想付诸实施的勇气和力量。他们只看到理想的美好,却不愿为实现理想而付出代价;他们只想走平坦而有鲜花的大道,却畏惧崎岖长满荆藜的小路。这种用生命赌明天的、有着浓重感伤情绪的城镇知识分子形象的再造,正是此时期由于养父去世、家道中落的悲剧使陈映真处于人生彷徨阶段的真实写照。这些作品,无疑打上了自传体的烙印。
陈映真什么时候被关进监狱?
1968年是陈映真生命史上最不能忘怀的一年,也就是从这一年起,他开始陷入了八年的“牢狱抗战”。因莫须有的罪名被台湾当局关进了监狱,一关就是漫长的八年。监狱生活并未使陈映真退缩、沉沦,而且变得更成熟、更坚强、更敏锐了。监牢里造就的力量为陈映真的创作开辟了一个新的“战场”。在这个战场上,他愈战愈勇,《永恒的大地》、《某一个日午》等小说就这样诞生于牢狱之中。此时可谓是陈映真创作人生的辉煌时期,他彻底摒弃了以往创作中的感伤、悲怆情调,并将健康向上、豁达欢快和讽喻的风格融人作品之中,思想的觉醒带来了再创作的高潮,世界级作家的桂冠戴到他的头上。出狱后更一发不可收,《永恒的大地》、《某一个日午》、《贺大哥》、《夜行货车》、《华盛顿大楼》等系列小说,以及中篇小说《上班族的一日》、《云》、《万商帝君》等相继问世,是他在乡土文学论战中所提出的“建立民族文学”思想的立体印证。期间,他的《夜行货车》和《山路》分别获1978年吴浊流文学小说奖和1982年台湾《中国时报》文学奖小说推荐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