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晚晴天
晴天占据了365天太多,烈日灼心的短暂盛夏,却被很多人记得。
镇上有座拱形桥,又名天水桥,桥由心生,水天一色,那一带的树木也有些年数,年轮一圈一圈孕育着青葱,远不及腐朽之气,树木枝丫占满了整个阳光,越发显得郁郁葱葱 。也可谓是盛夏炎热之季镇上的避暑小山庄了,爷爷奶奶生活在那里,小桥人家,蝉鸣,夏日晚风,记忆里充斥着我整个童年。
“孤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童年的印象大抵如此吧,只不过在南方好像夏天更多的是知了,桥边的石路是用旧时的砖瓦砌合而成,雨水的滋润地处湿热的气候,墨绿色的青泥苔顺着砖瓦缝不留余地的生长,弥漫,缠绕。下雨天路上难免湿滑,奶奶为了不让雨淋到屋内,一到下雨天,便会拿大号硬纸板放在屋前的梯阶上,挡住来势汹汹的大雨,大概童年下雨天的印象中,和奶奶一起拿着木制的小板凳坐在靠近屋门的一边,看着雨势的大小,不时有骑单车的路人被青泥苔滑倒,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污泥又一路小心的颠簸,石路的一旁还会多出一些空间,在夏日,爷爷通常会拿出自家做的可折叠的小桌子,我会欢乐的抢着去拿小板凳,在大树下,在夏日的晚风中,在知了的重音下,吃着晚饭,带动着这种安稳平静的心态,也很难再感受到夏日的炎热灼心吧。吃完后撤去小桌,晃动着蒲扇,听着大人们口中的碎语,昔日的仲夏,简单而明媚,而今日,已经算的上是一种奢求了,爷爷奶奶这些年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傍水而生的人家可能本身心态里就夹杂着一种宁静,远离喧嚣,享受自然带来的一切给予,时而回应着生态的馈赠,聆听着树的沉默,河的涟漪,夏日夜晚星空的点缀斑斓,它们都存在,它们属于这个小镇,它们是小镇的灵魂。
把树杆子当鱼竿,晚饭吃的虾当诱饵,过家家级别的钓鱼做法,钓起了我儿时的第一条鱼,当时七八岁立马甩下自制鱼竿仓皇而逃的我。
南方特大洪水灾害涉及到爷爷奶奶的住处,淹没到我脖子以下的水域线,费力前行却不留阻碍扑腾着整个身体的我。
晚上睡觉时家养的猫爬上屋檐踩在砖瓦上的声音,下雨时雨水滴落到屋内的露天过道时的滴答声,第一次看到蟑螂吓得魂飞魄散的我的尖叫声。
时常坐在奶奶的腿上用手拨弄着发丝拔去奶奶的白头发,还有露天过道强大生命力的一朵不知名小花,里屋一盏忽明忽暗的灯,时常去湖边用杯子捞的小鱼,夏日夜晚凉风习习的味道,片段过映,来自于童年。
那几年的夏天很是奇怪,丝毫感觉不到热,也少了一份现在夏季所带来的焦躁,晴天纵横在四季,夏季却总是比晴天来的迟,而这一份属于我的盛夏,比起现在的晴天,可能来的太晚了,或者说,再也不会来了。
盛夏晚晴天
清晨做着七彩梦,在晶莹的露珠上初醒,朝阳冉冉升起,柔和的风挽一袭清香曼舞,碧绿的树叶心思透亮,挤落一地银光,斑驳掠影。
荷塘蛙声一片,芦苇林传来翠鸟的清唱,田野金色的波浪,涌动着乡亲们的希望,镰刀霍霍的声音,爽朗如父亲的秦腔。
晚霞的油彩,涂抹一幅绮丽的风光,夕阳满载着收获的喜悦归去,炊烟袅袅升起生活的气息。
盛夏,家乡的傍晚是首诗池塘边的垂柳经不住夏风的温柔,热情的舞蹈,夕阳依依不舍,眺望着,在炊烟里不愿落下山头。
夜的帷幕轻轻拉开,月亮的灯光照亮了舞台,星星闪烁着,蝉儿开完一天的演唱会,青蛙迫不及待的上台高歌。月亮是夜的眼睛,注视着乡村的宁静,疲累枕着香甜,溪水从梦乡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