堑壕战的堑壕战
自从一战以后,堑壕战就很少出现过。当两支装甲部队相遇后,它们通常打的是二战式的运动战。但是,堑壕战在1948年中国国共内战里之决战淮海战役和朝鲜战争(1950-53)后期又出现了,而且在越南战争(1964-75)中也可以看见堑壕战的踪影。在冷战期间,北约部队的例行训练中包含了在“苏式战壕系统”中的战斗训练,“苏式战壕系统”是华沙公约组织国家中复杂的防御工事系统。一战之后最常被提到的堑壕战就是两伊战争。双方都有大量装备现代武器的步兵,可是装甲部队,空中支援和协同作战训练却很少。它的结果就与一战很相似了。堑壕战的另外一个例子就是1998年至2002年的厄立特里亚-埃塞俄比亚战争。朝鲜半岛和克什米尔的军事分界线也包含了几千公里长的战壕,朝鲜半岛的分界线还埋设着地雷。
堑壕战的堑壕战的惨烈
一战的堑壕战非常惨烈,有10%的士兵被杀。而第二次布尔战争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分别只有5%和4.5%的士兵被杀。西线战场上的英军及英联邦自治领军队有12%的士兵战死,而总伤亡数(负伤加牺牲)达到了56%。考虑到每一个在前线作战的士兵都有3名士兵为他提供后勤服务(弹药,补给,医疗等等),那么每个真正参加了战斗的士兵想要不负伤就活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实际上,的确有许多士兵负伤不止一次。当时的医疗还很原始,救命的抗生素还没有被发现。相当轻微的伤也可以因感染和坏疽而致人于死地。德军腿受过伤与胳膊受过伤的士兵分别有12%和23%死亡,主要的死因是感染。美军伤亡人数中的44%因为坏疽而死亡。在这些人中,有一半是头部受伤,在腹部受伤的士兵中,只有1%活了下来。一战中有四分之三的伤者都伤于炮火。炮弹弹片造成的伤害通常比子弹造成的伤害严重。炮弹弹片会将一些灰尘带进伤口,这很可能会导致感染。这些因素意味着,一个胸部中了炮弹弹片的士兵的死亡率为胸部中子弹的士兵的死亡率的三倍。炮弹的爆炸还可以通过引起脑震荡而致死。除了生理上的伤害,炮火还会造成心理上的伤害。长时间的炮击经常会导致士兵休克,而这在当时还没有被完全地了解。(现在这个症状通常叫做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人们对它了解的更多,虽然还不是完全了解)与其它战争一样,一战中士兵的最大杀手就是疾病。战壕里的卫生条件很差,常见的感染包括了痢疾、斑疹伤寒和霍乱。许多士兵都遭受过寄生虫害和相应的感染。极差的卫生条件也使战壕中充斥着真菌,士兵们因此会得上战壕嘴和战壕足。另外一个主要杀手是士兵的暴露,冬天的战壕温度经常在零度以下,而士兵们又没有足够的衣服穿。参战双方都无法立即安葬死者。在前线变更之前,无人区内的尸体会一直无人拖回,而在前线变更之后,这些尸体已经变得无法辨认了。在有些战斗,比如加利波里的尼克山谷之战中,士兵们的尸体直到战后才被掩埋掉。战争结束以后,人们在耕地或位建筑挖掘地基时仍然会发现新的尸体。在战争的不同时期(特别是早期),双方都有正式的短暂停火,以便让伤员回到己方阵地,并且掩埋死者。但是,双方军队的高级将领都不愿意因为人道的原因而放弃进攻机会,所以都下令部队不允许敌军抬担架者进入无人区。虽然这样,双方战壕中的士兵还是拒不执行这个命令,因为他们知道这样的短暂停火对双方都有好处。所以,当战斗结束后,双方的抬担架者(臂上标着红十字)就会进入无人区将伤者抬走,有时他们还会交换俘获的敌军伤者。有时这些非正式的停火也被用来进行侦察或让部队休息。一个著名的停火便是英军与德军之间的圣诞休战日。它发生在1914年圣诞节夜晚的阿尔芒第耶尔附近。德国士兵首先开始唱起圣诞颂歌,然后双方的士兵就走出了战壕。他们互相交换了礼物并讲了故事,还踢了几场足球赛。就像前面提到的一样,他们的长官对这次停火很不高兴,英军还依照军法审判了几个士兵。2005年的电影圣诞快乐讲的就是此次停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