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张载传原文及翻译,宋史・张载传原文及翻译
宋史 原文 : 张载.字子厚,长安人。少喜谈兵,至欲结客取洮西之地。年二十一,以书谒范仲淹,一见知其远器,乃警之曰:“儒者自有名教可乐,何事于兵。”因劝读《中庸》。载读其书,犹以为未足,又访诸释、老,累年究极其说,知无所得,反而求之《六经》。尝坐虎皮讲《易》京师,听从者甚众。一夕,二程至,与论《易》,次日语人曰:“比见二程,深明《易》道,吾所弗及,汝辈可师之。”撤坐辍讲,与二程语道学之要,涣然自信曰:“吾道自足.何事旁求。”于是尽弃异学,淳如也。 举进士,为祈州司法参军、云岩令。政事以敦本善俗为先,每月吉,具酒食,召乡人高年会县庭,亲为劝酬。使人知养老事长之义,因问民疾苦,及告所以训戒子弟之意。 熙宁初,帝以为崇文院校书。移疾屏居南山下,终日危坐一室,左右简编,俯而读,仰而思。直得则识之,或中夜起坐,取烛以书。其志道精思,未始须臾息,亦未尝须臾忘也。敝衣蔬食,与诸生讲学,每告以知礼成性、变化气质之道,学必如圣人而后已。以为知人而不知天,求为贤人而不求为圣人,此秦、汉以来学者大蔽也。 因吕大防之荐,诏知太常礼院。与有司议礼不合,复以疾归,中道疾甚,沐浴更衣而寝,旦而卒。贫无以敛,门人共买棺奉其丧还。翰林学士许将等言其恬于进取,乞加赠恤,诏赐馆职半赙。 (选自《宋史·张载传》,有删节) 注:①二程:即程颐、程颢,他们兄弟二人都是南宋著名的理学家。②赙:拿钱帮助别人办丧事。 译文 : 张载,字子厚,长安人。少年时代喜欢谈论军事,甚至想交结客人取得洮西的地盘。二十一岁那年,以书信拜谒范仲淹,范仲淹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有远大抱负的人,于是告诫他说:“儒学之士自有名教感到可乐,为什么要谈论兵事呢?”趁机劝告他读《中庸》。张载读了这本书,还认为不满足,于是又访寻学习佛教、道家之书,长年累月探究这种说教的深刻含意,无所收获,便反过来求之于《六经》。曾经坐在虎皮讲席上在京师讲解《易》经,跟随他听讲的人很多。一天傍晚,程颢、程颐二兄弟来了,与他讨论《易》经,第二天告诉别人说:“近日(或等到)见了二程,(觉得他们)对《 易经》 的理解透彻,是我所比不上的,你们可以拜他们为师。”于是撤掉师座,停止讲学。同二程谈论道学的要义,精神焕发地、很自信地说“:我求得的道义已满足了,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值得追求的了。”于是全部抛弃了其他的学说,淳朴诚信学道。 考取进士,任命为祁州司法参军、云岩县令。治理政事以敦厚根本完善民俗为首先要办的事务,每个月的吉日,准备酒菜食物,召集乡间年龄很大的老人会聚在县衙署,亲自为他们敬酒。使人们都知道奉养老人侍奉年长的人的道义,于是询问民间的疾苦,以及告知所以教训、劝告子弟的目的。 熙宁初年,皇帝任命他为崇文苑校书,随即因病迁移隐居在南山脚下,整天端端正正地坐在一间房子里,座位左右都是书籍,俯身读书,仰坐思考。有所心得就记载下来,有时半夜起床坐着(思考、学习),点上蜡烛照着写作。他的志向道义、精于思考,从没有一会儿停止过,也从没有一会儿忘记过。他穿的是破旧衣服,吃的是蔬菜粗食,给他的学生讲习学业,每次都教以知礼成性、变化气质的道理,学业一定要像圣人才罢休。他认为,了解人而不了解天道,要求做贤人而不要求做圣人,这是秦、汉以来学者的一大弊端。 因为吕大防的推荐,召他主管太常礼院。因与太常礼院官员议论礼仪不一致,又以生病辞归,到半路上病得很厉害,晚上洗澡换衣后去睡觉,第二天清晨去世。家中贫困没有用来入殓的钱财(或办法),他的学生就一起出资买了棺木护送他的灵枢回乡安葬。翰林学士许将等人说他不热衷于官职的升迁,请求追加赠赐优恤,皇帝诏令赏赐馆职俸禄的一半助办丧事。
《宋史·张存传》全文翻译
《宋史·张存传》 原文 : 张存,字诚之,冀州人。举进士,为安肃军判官。天禧中,诏铨司以身言书判取士,才得二人,存预其选。知大名府朝城县,寇准为守,异待之。御史中丞王曙,屡荐为殿中侍御史,迁侍御史。仁宗初亲政,罢百官转对,存请复之。又言:「前者曹修古辈同忤旨废黜,布衣林献可因上封事窜恶地,恐自今忠直之言,与夫理乱安危之机,蔽而不达。」因引周昌、辛毗事,以开帝意。西边动兵,以天章阁待制为陕西都转运使。黄德和之诬刘平也,存奏言:「平与敌接战,自旦至暮,杀伤相当,因德和引却,以致溃败。方贼势甚张,非平搏战,其势必不沮;延州孤垒,非平解围,其城必不守。身既陷没,而不幸又为谗狡所困,边臣自此无复死节矣。」朝廷采其说,始遣文彦博按治,由是平得直,而德和诛。元昊求款附,议者犹执攻讨之策。存建言:「兵役不息,生民疲弊。敌既有悛心,虽名号未正,颇羁縻之。」迁龙图阁直学士,知延州。以母老惮行,徙泽州,还为待制。契丹与元昊结昏,阴谋相首尾,聚兵塞上而求关南。存言:「河北城久不治,宜留意。」乃以为都运使,尽城诸州。入知开封府,复使河北。王则反,坐失察,降知汀州。久之,以吏部待郎致仕。存性孝友,尝为蜀郡,得奇缯文锦以归悉布之堂上恣兄弟择取收恤宗属嫁聘穷嫠不使一人失所家居子孙非正衣冠不见 与宾友燕接,垂足危坐终日,未尝倾倚。枣强河决,势逼冀城,或劝使他徙,曰:「吾家,众所望也,苟轻举动,使一州吏民何以自安?」讫不徙。卒,年八十八,谥恭安。 (《宋史·列传第七十九》)